【all侠all/楚·方·南·原】《无骨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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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骨无花》-无我无他

  近几日说书的不是往日那个,但遥遥望下去看客还是脸熟的几位,这个茶楼分成了两层,一楼是寻常的长凳方桌,中央置个台子,有时是唱曲的姑娘,有时便是说书的老翁。
  从歪门恶性杀人吮血的邪里风,再到独创万圣阁救下闺中少女的正道侠士,真真假假谁都不晓。刀光剑影离他们太远,但繁杂的农家活计总有闲的时候,自诩读书破卷的狂生也总想兆显自己的非凡才华,这时候便三三两两聚在一趟,尝一杯苦茶,听一番逸闻。
  二楼的雅间多半是些家有余财的公子哥,摇着扇子自上洒下几枚铜板做赏钱,显得阔绰又不用真的花费多少——
  一掷千金在这儿是见不到的,这茶馆太小,熟客太多,小到不会有什么名满天下的江湖侠客抱剑听曲,熟到几人撞面家长里短都能互相聊上几句。
  
  唱的曲儿是乡间小调,偶尔夹杂些秦淮河边柔酥艳曲,说的是天下风流事,不能针砭时政却会对着那个遥远的江湖评手论足。
  说书人堂木一声,看客将掌中的瓜子皮一抖,尽数抖在地面,看的跑趟小二直咂牙花子。
  “今日,我们要讲的是楚留香!”
  堂下有人大声询问:“是哪个楚留香?”
  众人都笑他。
  天下还有哪个楚留香?
  
  说书人乐得场面火热,他继续道:“人人说他明月清风,是踏月而来的侠客,可小老儿的听闻可不一样——”
  只肖一句,便看客吊足了胃口。
  他张口说了几个月前明月山庄之事,在他的真相推测之下,楚留香佯装遇难,此番行举不过是为引出武当掌门,这个门派在庙堂之上受着朝廷庇护、于江湖之中自然也是顺于朝堂。泱泱大派的掌门一旦出了岔子,那么朝堂于江湖的联系便也断了大半。
  到时候江湖动荡,庙堂不稳,若是再有人心怀不轨,那天下便乱了。
  而蓄意挑起争端的,自然是最大受益者,甚至有不臣之心。
  “那楚留香是楚遗风养子,受的是曾经华山七剑的抚养,”说书人不点破,却是又从情义而出,几乎是意味深长道,“而武当的掌门则和楚遗风乃是故交,楚留香自然也被当成了半个义子对待,却不想……”
  说书人恰到好处的佯装叹息,呷了一口茶。
  一个看客道:“那这人可真是个背信弃义的小人。”
  说书人放下茶盏,拿起了扇子,指向自己耳旁,轻轻点了点耳角:“这位公子,请慎言。”
  ——小心被有心人听了去,寻你的麻烦。
  
  可这茶馆真的是太小了,小到没人认为会有混迹江湖的人在这么一个僻远的地方听故事,于是有更多的人附和。
  “怪不得几个月下来,都未曾听闻有关他的一点消息。”
  他们抚掌大悟,也有人充当起了自明看透的智者:“你这老头儿,莫不是怕了?”
  “诶——老先生若是怕了,”旁边有人拍了拍说话那人,递过去一个果子,继续道:“会和我们说这些密事?”
  他们兴致勃勃的听着驻边的将军怎么中饱私囊——
  那场仗能赢,但这武将、这铁衣堡的主人、怕一切结束后论功赏不到他的好处,偏偏放走了鞑靼的头子,让过边的商旅悉数被劫。
  让烧杀掳掠的鞑靼人修生养息。
  
  看客指点江山兴致昂扬,俨然将自己当成了掌控真相的明眼人。
  将侠士赋予丑恶心肠,
  让武将背负私欲恶念,
  言之凿凿,波诡云谲。
  
  底下一片窃窃私语,江山似乎真在风雨中飘摇,伶仃欲坠。
  
  “这人,说的不对。”二楼雅座的人脸色怪异,似笑非笑的听了半晌,垂眼拿小钳子加碎了果壳,抽了果仁儿,把壳儿放在自己手边,将果仁往身边坐的人手上送。
  旁边的人轻笑,接了果仁反手递了个桔子:“既然是听个故事,小友又当什么真。”
  顾眠极轻的哼了一声,剥开桔皮,露出瓣瓣整齐的果肉,他一口咬了大半转而挥手招呼门外候着的小二。
  视线又不着痕迹扫过堂下。
  
  说书人赚足了叫好声,对堂下人的追问一言不发,收起了堂木,正欲离场把地方撤给候着的筝娘,便听小二中气十足的一声传话。
  “二楼雅座看赏——”
  托着跑盘呈上来,赫然是几块分量极足的金锭子,每个都有拇指大小,像是被随意摸出扔下的,足足有八九个。
  能抵得上在座所有人一年的收成之和。
  四下兀的静下来。
  
  楚留香伸腕,张简斋闭目细细诊了半晌,终是摇了摇头。
  他旁边站的青年眼中的光肉眼可见的熄了下去。
  楚留香的折扇点在顾眠额角,调侃一般:“我还没来得及伤心,你怎么比我还难受。”
  明月山庄的毒没能伤的了楚留香根基,但那时为了救下命悬一线的顾眠,一身内息便尽数散给了对方,未散的余毒乘机而入,让楚留香一身卓绝的身法成了空谈。
  倒不能说他一点都不介怀,只不过刚醒时就被青年泪眼汪汪的样子吓去了大半。
  那是一个会在连环坞的箭雨火矢中对他大喊有生之年能和香帅亡命于此不虚此行的人,眼下却红着眼眶说那都是自己的错。
  楚留香无奈,先把自己身体的状况放在了一边,忙着宽慰快要淹死在自责里面的小友。
  
  两人沿着医庐往外走,顾眠拽了拽楚留香袖子,他跟着青年的视线望过去,那是个路边撑着的馄饨小摊,食客看着不多,零零散散坐了一小半。
  煮馄饨的是个妇人,嘴边的朱砂都好像带着笑,麻利的数出馄饨数:“今儿个东家偷了懒,面皮擀的少,够不上两碗了。”
  “余下的客官要是还要,就给您煮进一个碗里,您看成不成?”
  不等楚留香说什么,顾眠已经麻利的递了钱,拉着楚留香寻了个位置,又往他手里塞了个勺子。
  堂堂踏月而来的风流侠士看着手里的素白色的陶瓷勺,哭笑不得。
  “香帅,我们两个吃一碗嘛。”
  顾眠笑起来很犯规,眼眉微弯,面颊上会有两个浅浅的梨涡。
  显小。
  看着不大,像个还在家中受着宠溺的孩子。
  新出锅的馄饨汤还是沸的,热气喧腾之中,顾眠眯着眼,舌尖抵了抵齿。
  鲜肉的馄饨味调的很好,饱满有料,口齿余香。
  
  是夜,天色漆黑,野外空旷,回荡的只有蝉鸣和蛐蛐的叫声。
  说书人姗姗而归,哪怕不算前段时间收到的钱财,今日的赏钱能让他过上几年的安逸生活,他与人喝了酒,微醺间踉跄着往前走,摩挲着入了门才恍然自己厅内的灯是点着的。
  跳动的烛光下,能看到一只修长苍白的手,不紧不慢的剥着核桃。
  他家里的不是茶楼里备着的薄皮,而是那种顶难开的铁皮核桃,夹核桃的钳子放在一旁从未用过,那只手只是把核桃放在手心,手骨微绷,似乎根本未曾施力,掌心却清晰的传出核桃皮被挤压碎裂的咔嚓声。
  手的主人将里面的碎皮和夹心木挑出来,但力气控的不好,核桃仁也被碾碎了一部分。
  “你看,我单手就剥不好这个,要想完整的剥出来,只能借着工具来。”
  烛光映出原本没在阴影里的人的面貌,看模样对方的心情似乎不错,饶有闲心的站起身,拍手抖掉了手上的碎渣:“你有十息的时间,想起让你编排楚留香的人、身上有什么特征。”
  青年似乎哼着在茶馆听的小调,拿起了放在手边的东西。
  说书人看见,那是一柄刀。
  窄长的刀锋,浸着一层细细的血线。
  血还未凝,随着他的动作落下一个小小的血珠。
  滴、答。
  
  “五。”
  青年反手卸下了说书人的一只胳膊,“你现在拍不了醒木了,二、——”
  “有花,我记得那个花纹!”
  他的脸扭曲着,酒臭混着别的腥臊味儿,说书人勉强用一只完好的手胡乱比划着,“是花,但我从没见过那个花纹,在衣摆上——”
  “花儿?”青年眨了眨眼,收了手,沉吟半晌笑出了声。
  “宁不劫。”
  他轻轻吐出了一个名讳,声音又轻又柔,隐约带着几分笑意,不知道在和谁共话:“我怎么会忘了他呢……”
  “嗯……他不喜我杀人,所以我不杀你。”
  
  不等说书人松口气,便感觉口中一凉又是一热,半晌才有尖锐的钝痛传来,他嚎叫着吐出了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
  那是他的舌头。
  他想质问,却只能说出破碎不堪的调子。
  青年收回了手,刀锋染上了新鲜的血液,他冲着说书人翘起了唇角:“但你乱说话的惩罚还是要有的哦。”
  这人笑起来看起来稚嫩不少,嘴角上扬间面颊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
  
  说书人捂着口,血染湿了他的五指,在失血过多下昏了过去。
  他醒来时便在县衙,官府的衙内说,有人说他行凶。
  在他的住处搜寻出了一个袋子,里面装着十几人的耳朵。
  同一夜里,有十几人被割了耳,而残骸便在他厅内的椅上。
  谁都知道凶手不是他。
  行凶之人身手敏捷,怎么会是他这个羸弱半老之人,更何况他也被凶手剜了舌。
  可是,他们看见了行凶之人。
  衙内说的时候也很疑惑,他道:“他们都说自己清晰的看见了凶手的面貌,他们都作证了。”
  “那人就是你,十几个人一同指认的你。”
  
  是让官府去追击一个不可能捕获的江湖亡命之徒,空留被报复的后患;
  还是迁怒于一个无能为自己辩解挣脱的无口之人,干干净净永绝后患?
  况且,他也有错的。
  楚留香的名声在江湖中响彻了许久,怎么会是阴险小人?
  如果不是他胡诌,怎么会惹来报复?
  他得的赏银如此丰厚,却连带着自己遭殃。
  他怎么能和自己一同处于被害者的位置?
  那十几人摇身一变,又成了中流砥柱。
  匡扶起了自己心中的所谓正义。
  
  而另一边顾眠早洗净了自己的刀,躺在床榻上数房梁横木上的纹理,醒后便见到了胡铁花。
  他打着哈欠撑着下巴,看着胡铁花绕着楚留香转了几圈,一副啧啧称奇的模样。
  “稀奇稀奇,胡爷我没想到还能见到这么一天。”
  楚留香摸摸鼻子,扇尖往盘碗上一指:“醉仙楼的琼花酿滋味如何?”
  “自然是好酒!”
  “八宝鸭肉质怎样?”
  “香的很!”
  “那好酒好菜既是齐了,怎么还是堵不上你这张嘴?”
  “你这——”
  楚留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成功让胡铁花把后半句话卡在了嗓子里,他指了指旁边,有几分无奈的笑了笑。
  青年倚着自己的胳膊,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合上了眼,呼吸清浅。
  

-------------------正文TBC


  预告一:
  林间森幽,隐约有什么活物掠过地挲沙声。
  下一瞬,一个黑影踉跄倒在地面,不等挣扎便被一人自后压制在了身下,膝弯死死抵着后腰。
  “啊,抓到你了。”
  顾眠的声调没有一丝起伏,平静的叙述着一个事实。
  青年没有任何犹豫,五指自后死死锁住了对方后颈,刀匕在掌心转了半圈,刀柄对准了黑衣人的后颈——
  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骨裂声响起。
  身下的人四肢抽搐着,却因为脸被狠狠埋在土壤间只能发出细微的声响。直到黑衣人挣扎的力道渐渐小了,顾眠才松了手,单膝跪在对方身边,从黑衣人衣摆处撕下了内衬,那上面用金丝绣纹着一朵格桑花。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顾眠提着黑衣人的衣领迫使对方涣散的眼瞳看向自己,伸出了两根手指:“一,告诉我万圣阁命令你都干了什么,我给你一个痛快。”
  “二,你可以什么都不说。但你应该知道你的脊骨刚刚已经被我敲碎了,别说站起来,你以后连独自一人坐着都做不到。”青年歪了歪头,乌色的发梢垂下几缕,神色毫无变化,如同一个精致人偶,“但我的师承,会让你活很久、很久。”
  他轻轻翘起了唇角,梨涡清浅:“先生那儿,还差几个药人。”
  
  片段二:
  在顾眠抽刀之后,才看向后方,白衣男子静静的看着他,面上银白色的面具掩住了一半神色。
  青年冲对方略微一点头:“宁庄主。”
  宁不劫眼中终于多了那么一丝探究的意味,半哑的嗓音透着几分血气:“我似乎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
  顾眠思索了一会儿,摇了摇头纠正:“是您管教不严。”
  他指向地上的尸骸:“万圣阁的人潜进了您的庄子,将一些事嫁祸给了您。”
  宁不劫低咳,掩口时素白的衣袖边缘隐隐沾上了几分赤红。他握剑的五指往上,能看到层层缠绕的绷带,一身的药香之下的身体日益衰弱,但他依然在顾眠经过他时低声问道:“若是,当真是我做的,只是反而伪装成了万圣阁之人行事呢?”
  顾眠在他身边停了下来,微微侧头,从宁不劫的角度只能看到对方露出的一截细白脖颈,和对方自衣领往上蔓延到耳后的诡秘墨色花纹。
  青年轻声道:“若是您想动楚留香,那在您这幅身子病死之前,我会先杀了您。”
  
  片段三:
  顾眠在遇到方思明时的场合不太对,在点香阁寻找目标的杀手遇到了方莹,未等反应过来便被花魁推到了房间,再一看银发金眸的少阁主便在桌旁凉凉的扫了他一眼,把玩着手中的茶杯。
  “您最近杀了很多我的人。”
  顾眠诚恳道:“那都是少阁主教导有方。”
  方思明:……
  顾眠不得不进一步解释:“暗榜上他们很值钱。”
  方思明嗤笑了一声,“怎么,你口口声声说与我是朋友,转而便杀了我的人?”
  “我和你是朋友,但和那些人不是。”顾眠蹙眉:“我想和你做朋友,和我讨厌万圣阁没有任何冲突。”
  
  片段四:
  在十几年前,南无生还在云游之时,曾无意中救下过一个幼童,单薄瘦弱,颈间留着一道极深的伤,却不见一点血液。
  这是被‘留种’的死侍人选,用铁缠虫胸口种植上去,会逐渐蔓延到大脑,逐渐丧失思维和痛觉,成为一具只懂得听从命令的机器。蛊虫依靠血液存活繁殖,眼前这个孩子却是特例。
  南无生从对方紧攥的五指中看到了蛊虫的一部分尸体。
  这个年幼的孩子用刀割开了自己脖子,以为取出了蛊虫。南无生下了论断,同时也有几分惋惜一般:可惜只取出一部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剩余的怕是已经继续往上延续了。
  他抽出幼童手里拿的刀,反手划在了自己手腕,温热的血溢出来,滴落在对方颈间的伤口上。
  原本泛白的伤口涌动,一些肉眼难分清的小虫宛如黑色的棉线,细细密密的从伤处挤出来,汲取着外来的血液。
  “你还有救。”南无生低声说,“你想活下去么?”
  因为体内蛊虫动作少年隐约睁开了一线,乌沉的眼眸无一丝生气,勉强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唇角。他此时倚在南无生怀里,呼吸间都是好闻的药香,眼前的人似乎是个锦衣公子,而且也不嫌弃自己一身狼狈。
  那截手臂淌着血,轻轻滴落在自己身上。
  少年伸手,努力握住了对方的手腕,拽到了自己面前,另一只手探进自己颈间的伤口,将新涌出的蛊虫混着血肉一同挖出了一部分。
  “我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少年的声音带着被砂石打磨般的沙哑,他凑近了南无生未愈合的伤口,伸舌轻轻舐过,尝到了满口的甜腥。
  他说,
  “你救我,我会杀人,我替你杀人。”
 
  片段五:
  “你应该多笑笑啊,小小年纪怎么都不会笑的。”
  白衣少女语气温柔,小心翼翼的将药碗放好,换下少年手中厚厚的纱布,虽是呵责又止不住的心疼:“怎么能用手去握碎瓷呢,你身子还未好全,碗打碎了留着我回来收拾便好,义父又不会在意一个碎碗。”
  少年摇了摇头:“不疼。”
  他是真的不疼,别说疼,连其他感官都是钝而不得的,一切像拢了一层朦胧的雾,撞上去都察觉不出。
  连瓷片扎入了掌心,他都有种真切的不实之感。
  “你现在不仅是基本失去了痛觉,甚至连喜怒都难以感受到了,是么?”
  少年的视线停留在南无生腕间的纱布上,懵懵懂懂的嗯了一声。
  “我不需要你替我去杀人。”
  南无生轻轻摸过他的额,掌心温热:“比起让你成为一把刀,我更希望,你能找到有为之挥刀意义的人。”
  “那人会是你行事的准则。”
  少年不太懂,他直视着南无生那双澄澈幽蓝的眼,学着其他人对南无生的称呼,道,“是,先生。”
  
  片段六:
  那人在明,是闲云野鹤的游医南无生;
  那人在暗,是神秘莫测的掌门君先生。
  顾眠素来分得清,他会和南无生与雅间低头畷饮着一杯茶,也会在遇到君先生时单膝而跪俯首低垂。
  “我一直很听话的。”
  青年语调是不变的恭敬,“先生希望香帅去哪,我都引着他去了。”
  从流传而出的圣药让万圣阁正式越于青天白日之下。
  让宁不劫的万劫山庄不得不牵扯入更深的浑水之中。
  甚至在明月逼出了蝙蝠公子,进而让武当也被迫入了这场纷争。
  “但是,香帅为了救我,失了一身修为,我得把自己的还给他。”
  
  南无生问,“你自幼的余毒未能轻彻底,一旦失了内力压制,你知道自己会怎样吗?”
  顾眠说,
  “会死。”
  
  长久的沉默之下,南无生轻声问:“他是你选择为其挥刀之人?”
  “那如果是我要你杀了他?”
  顾眠抬头,他第一次直视在君先生身份下的南无生,那双眼依旧与初见时一般通透,在月色下泛着幽蓝的色泽。
  青年说,“只要您下令,我会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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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就咕了

翻出了以前想写的一个人设,白切黑又带着点天然呆的情感缺失类少侠

行事全靠本能

复键的生活

至于为什么是香帅主场,废话那肯定是因为我馋他身子啊

null

你康康这个香帅,再康康这个兰花先生

你品,你细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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