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梦江湖/all侠all】《江湖?撩一下》by铝色(沙雕向
《江湖?撩一下》
简介:
一个走完了全部剧情的少侠,醒来听到第一句话:“听闻帮主大寿……”
少侠:……
在这一次,他决心换个角度看世界。
比如,不管是香帅还是清崖,都是百搭。
清崖:???
提要:带破招玩
这不是他第一次来到这个江湖了。
少侠想,他给自己倒了杯茶,乖巧的捧着茶杯听一个熟悉又陌生的故事。
他的眸子黑如耀石深同寒潭,又带着点莫名的笑意,看着身边往来之人。
“诶,我说你们这些人,怎么听不懂好赖话呢?小爷我都说了,我只是个路过的,刚才听到这里有人叫的比杀猪还凄惨,就过来看了一眼。怎么人就成我杀的了?我是一个人诶,再看看这些尸体身上刀口,那必定是出自一个练刀三十年以上的老刀客!干净利落又不拖泥带水,就是收刀滞涩不够圆满,应该是此人身上还有着暗伤。”
“小爷今年不过二十出头,我打娘胎就开始练刀时间都不够,这位捕头你兴师动众带这么多人来,说我是凶犯这句话是怎么说出口的?你怎么想的?怎么想的?”
“怎么就抓着我不放了?要这么说,我还说是你呢,你也使刀,看你这年龄、着茧子厚度……啧啧,使了三十以上绰绰有余啊!诶这位小兄弟,你一直不说话是不是……”
全破招话一顿,眯着眼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少侠,反被对方的神情看的有点诡异,就好像‘傻孩子你一点也不傻来勇敢的说下去家父以你为豪’那种夹杂着复杂又一切了然的诡异。
“继续啊。”
少侠神色不变,偏偏在破招眼中硬生生感觉出了青年是带着慈祥的老父亲看着自己孩子答出了一道难题的祥和。
……太诡异了。
野狼灰白的皮毛染了血,在少侠习惯性挽了个刀花后,破招握住了他的手。
少侠:……
破招捉着少侠的手看了半天,啧啧作奇,“我眼拙了?没道理啊……这位少侠你真没带易容千面什么的?不对,你这骨龄也不大手上茧子也不厚……可你这刀法看着也有二十年的分量了,难不成你才是打打娘胎就开始练得?天纵奇才啊!”
少侠抽出了手,手搭在臂上半抱着肩,依旧带着那副诡异的慈祥感,“对,我天才。”
玲珑坊三杯梨花酿下去,微醺的青年听着外面喧杂的兵戈声,感叹道,“一盏茶前你说沈袖后有来头,谁都别想从光明正大的进来带走这的客人。”
少侠拍了拍破招的肩,示意他往外看,语气幽幽:“现在,人家从直接从正门进来抓我们了。”
破招自出生以来二十多个年头,头一次有了闭嘴的想法。
他呵呵干笑,“我看你器宇轩昂英姿不凡,想必是位正义之士,对小爷这种被冤枉的可怜人怎么会袖手旁观呢。那必然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再见不平继续相助,正所谓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怎么可以半途而废,况且我可是天机阁的人,以后有什么不知道的、想知道,找小爷肯定给你查的明明白白的……”
“嘘……”少侠捂住了破招的嘴,“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冷清的气息混着若有若无的兰香,破招动了动,听着外面的动静,一边往青年掌心写了两个字,最后一笔重重一顿——暗香?
青年挑眉,不置可否。
等应天府的兵吏去查别的楼层了,少侠这才放了人甩了甩手,这才问道,“你后来写了什么?”
破招神色不变,眼中毫无异色,继续喋喋不休道,“什么什么啊?憋死小爷了,我都说和我没关系了怎么还追的这么紧,一天到晚打打杀杀的多不好。”
少侠低笑。
“我不是在笑你。”少侠义正言辞,随手放倒了一个被蛊虫控制的人,“我只是想到了开心的事情。”
“什么好笑的事?”
“我已经知道这个操纵这些虫子的人了。”
少侠将案牍上的文书匆匆扫了一眼,“还知道幕后主使了。”
“你是在笑这个吗?你自从我说话就根本没停过!你看看你一天天的,年岁还没我大呢看什么都好像过了十几年几十年一样,还是说你在那里头遇见的那个人互诉衷肠最后嘿嘿……”
少侠对着破招勾了勾手,把他堵在了墙角。
举起了手,攥成了拳头——
哀嚎直冲天霄。
半晌那才走出了两个人,先出来的步履平稳轻快,神色平静悠闲。
后跟着的脚步蹒跚,鼻青脸肿。
“人家一姑娘,怎么可以污人清白呢,对不对?”
【我确实想过你若是他将会是多么有趣的一件事。
在外风光霁月,看破不言的锦衣游侠如果心思这也番活泛,于外不言不辩,却腹诽了不知多少那些对眼下线索视而不见的愚钝之人。
若是如此,若是你是他的一个假面,那会多有趣?
可你不是他,我也不应把你看做他。
这对他不平,对你不公。】
青年看着龇牙咧嘴揉着肩膀的人,笑了笑,“重新认识一下吧,破招。”
破招在不久便见到了少侠口中的那个人。
潇洒风流,神色澄澈明朗,一点都不像在江湖这个染缸浊了十几年的人。
他看了看清崖,想了想恍然。
青年的神色和这个清崖,有几分相像。
鲜花簇拥之后,
光环顶礼之下,
皆是孤独。
破招喜欢在茶馆待着,但从未喝过茶。
听说书人讲邪里风,遇到青年还当着人面笑话,“你还吸水牛血?还三百三十三?那天我看你偷着骑水牛被甩下来了,那场面,啧啧啧……”
少侠嘘着眼看他,给自己倒了杯茶,“怎么,你想当第三百三十四个?”
破招装着咳嗽,拿过少侠手里的茶杯放在一边,嫌弃道,“这茶叶都放了不知道多久了你也能喝的下去,等哪天我带你去我家,给你尝尝绿雪芽泡出来的,传说那可是太姥娘娘手植,那可是仙茶,保管你一口下去,根本看不上这种货色。”
“我喝不出好坏,都是牛嚼牡丹。”
“那不同的牡丹味还不一样呢,对了,玲珑坊的方莹姑娘今日又有宴赏——”
“好啊,”少侠笑,漫不经心道,“玲珑坊我也门儿清,怎么说也是在依红偎绿榜榜上有名的人。”
破招马上改口,“那为了防止你看腻,我们不去了。”
少侠行踪也称得上飘忽不定,在哪碰见谁或被谁碰见都说不好。
一日宁不劫就看见少侠在一个屋梁上,遥遥之中看到了一个影子,对方见他倒是利落的翻身而下,悄无声息。
“你在这做什么?”
万劫山庄庄主嗓音磁哑,素白的手套轻点剑柄,对少侠身后的人意有所指,“普天之下皆是故识?”
红袍的人嘿嘿痴笑,“你也是来找我的吗?要是无聊的事,我可会生气的哦。”
少侠也笑,手肘搭在痴少主的肩上,“我与他一见如故,昨日月明不由心生感慨,我俩相约到此。”
宁不劫不动声色,“哦?”
“数了一晚上星星。”
少侠笑的眉眼微弯,眼底是微不可查的怀念。
痴少主也拍掌,“数星星!”
“庄主莫说我天下皆为故识。”少侠走向宁不劫,擦肩而过之时压低了声,声音又轻又低,“我与你可只、是、初、识,嗯?”
破招突然开口,语气沉稳简洁,“这个江湖,远比你想象的复杂。”
少侠:……
视而不见,
听而不闻。
“不是你快配合一下问我怎么复杂了行不行!小爷我好容不易想要给你泄露一些不外传的秘闻,你多少也是表现出点好奇来你这样让我很没有成就感,也很没有悬念……”
少侠:……
少侠几乎是宠溺的看着他,慈爱的点了点头,“怎么复杂了?”
破招:……果然还是很没有成就感。
他清了清嗓子,“万物皆分明暗两面,你擦肩而过的人修为很可能深不可测,与你品茶邀约之人,身后势力令人动容,当然,这就不能不提我的女神,那完美无缺的桂宫大人,她……”
少侠微笑,指节掰的咔咔作响,又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转而凑近了破招,压低了声音,“你说得对,我们见过了多少阴谋阳谋,痴男怨女何其之多,而不容于世的感情,只能依靠于兄弟情义,是多么的令人动容。就像清崖和黎大侠一样,他们之间的种种,皆掩于心底而非世俗……”
破招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当然,就像……???”
!!!
破招怔愣望向少侠。
“等等!”
就像一只傻鹌鹑。
少侠叹息,拉着破招在一边坐下,给他倒了一杯茶,呷了一口语气惆怅,“世俗的偏见就是最深的利刃,我们怎么能因为一点小小的偏差而改变初心呢……”
“你这说的毫无来头,小爷我在江湖上行走那么多年,奇闻异事数不胜数,哪有那么巧的事。”
少侠勾了勾手,“附耳过来,我给你讲讲我在塞北遇到的两个人。他们一个叫慕启明,一个叫齐天河……”
……
破招发出几个无意义的音节,手比划着什么,拼命想关上一个新世纪的大门,“但是、这不一样,清崖公子他们……不对,他们身边都是有着不胜数的红颜知己的人,图什么啊?”
我瞎编的我怎么知道。
少侠清嗓,一脸深沉,“图他年纪大,图他不洗澡。”
破招:???
“那味不会太重……”破招握拳锤掌,恍然大悟,“对了,天机秘闻,清崖公子没有嗅觉。”
“对,没错。”少侠很是欣慰破招这种自我说服的行为,“他鼻子有问题闻不到嘛,绝配。”
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被粗暴的踹开了。
自此,一发不可收拾。
清崖见到少侠的时候是在中原,对方正追着一只鸽子。
鸽子飞来飞去,青年借着轻功也飞来飞去。
两个小家伙满天乱跑。
他失笑,仗着踏月而行的轻功轻易捉住了鸽子,但少侠没能停住。
于是,一下就撞进了清崖怀里。
清浅、淡雅的郁金香气缠缠绕绕,似有似无。
之前清崖正和鸽子红石榴似的眼对上,也没留神少侠看到他的那一瞬间神色。
可怜又委屈。
那双手在空中僵直挣扎了许久,最后轻轻地搭在的清崖肩胛。
“好久不见。”
他说。
眼睛和鸽子有点像,
红红的。
清崖看着少侠,眉目依旧是熟悉的月明风清,嘴角含笑,“是啊,好久不见。”
“我们打个赌吧?”少侠拽着清崖的袖子,轻车熟路把买来的几块甘草糖放进清崖衣衫的暗兜里,眼睛亮晶晶的,“赌赢了让我抱一下。”
清崖挑眉,甩了甩袖子,“你对我这件衣裳钩织倒是熟悉。”
那当然,也不看他穿了几年了。
左侧的放些碎银子,右侧全是些琐碎的小玩意,粹毒的暗器和糖块放一起,也不知道到底是想要谁的命。
少侠努力把眼睛睁大,食指和拇指比出一小段的距离,“赢了也就一下下。”
那柄折扇抵在他额上,把他往后轻飘飘一推,清崖看着身边咕咕叫的鸽子,叹了一声。
少侠眼中的光迅速暗了下去。
“你啊……”他的手搭上了少侠的肩,往里半揽,“输了也行。”
等破招迟迟来到中原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少侠顺着清崖袖口摸进去。
破招:……
少侠抽出了一张银票,动作娴熟。
破招:……
少侠看到他打了个招呼,让他自己去定间房。
破招:……
事后,破招对着少侠喋喋不休了近一个时辰。
从盘古开天辟地友情是多么可贵到大明律法昭昭明明是我先来的你却没给我安排房间。
大有一番白色相薄季的微妙。
“我受伤了。”少侠大气不喘,面色如常,晃了晃手中的话本,“刚刚喝了药……况且这段时间不会有什么事。除了……”
除了有个叫二丫的可怜人。
“喝了药更该出去舒活筋骨促进药力吸收,你这么待着除了饭量和体重还能长进什么,待在房间里孵小鸡吗?”破招撇嘴,看少侠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没理他,捻了捻指尖。
五指张开瞄准了少侠的肚子,
捏。
“我……!”少侠脸色一变,后半个音节没发出来,反手拽住那只手一个巧技便把破招甩在了床上,笑意恻恻,手作势虚掐在破招脖子上,“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破招冲他合掌又张开,啧啧笑道,“手感不错。软的。”
“很好。”少侠面无表情,“你人没了。”
清崖本来是要找少侠去附近走走,见房门半掩着,这几日相处下来若是开着门少侠便是默认了他可以进去的。
于是他推门而入。
清崖:……
骑在破招身上的少侠转头:……
被少侠压在下面的破招转头:……
“我清白没了。”破招少有的简洁。
“那你自裁吧。”少侠同样言简意赅。
等人都出去了,少侠捡起掉在地上的话本,抚平放在一边。
他坐在椅子上,神情肃穆,一动不动。
良久,在自己腰侧掐了掐。
……胖了吗?
他之前尺寸是多少来着?
于是清崖走一半被人截了。
少侠沉默着看着他,眸色晦杂,似有千言万语。
清崖:“小友可是……”
“公子,你衣服能借我穿一下吗?”
清崖:……
清崖把后半句话咽了下去。
你为什么不直接问尺码!!
事后一位没有真实姓名的少侠表示,后悔,就是十分后悔。
那盏孔明灯未能飞起来,飘忽在空中,被雷霆雨势浇落。
少侠闭上了眼,眼睫颤动。
——你不配有这样的女儿。
方思明对少侠的初印象是怪异。
海浪中侥幸活下来的人,在对阵林清辉时却能饶有余力的说上几句话。
“你这坏女人还活着真好。”
“别对我夺魂窃智了,我是你得不到人。”
明明年貌还有着未褪尽的稚气,眼底却是一片荒芜苍凉。
如今在中原,雨瓢泼而下,冲刷着地上的血渍,金属甲套暗纹里的血被稀释滴落到地面。
少侠未撑伞,深色的衣衫浇了个通透,显得脸色苍白。
“我没能救了她。”他说,眼却是死死盯着方思明,里面涌动的东西晦涩难明。少侠一字一顿,“不管几次,我都救不了她。”
“她父亲不配拥有这样的女儿。但她不愿认清、不肯认清,陷在自己的幻想中、醒不过来,谁都救不了。”
他突然高声喝到,“方思明你懂不懂!!”
天空猛然亮起,闪电映的少侠面色青白,方思明一怔。
雷声轰隆而下。
第二日,少侠便被灌了三碗姜糖水。
“风寒会不会死我不知道,但再喝下去我就要死了。”
他在满满的第四碗中夹缝求生。
我太难了。
少侠想。
万圣阁,
有人卷弄着耳侧的发,指尖丹蔻血红。
方思明眼眸低垂,神情看不分明。
——不管几次,我都救不了她。
这也说明,
不管几次,对方都未放弃她。
那么,自己呢?
中原,
“我受着风寒呢。”少侠说话间带着浓重的鼻音,“我不想出去。”
“晒晒太阳去也行啊!”破招拽着少侠手中的话本,“你这么缩着喝多少药都不行。”
“这真没什么……”少侠拼命想把这一页看完,“你现在去茶馆,运气好去茶馆没准能看到俩帅哥探讨人生意义。”
“你那清崖在门口等你你真不去我就回了啊!”
少侠马上松手,理了理衣襟,“让清崖等这么久非君子之行,我们快点走吧。”
破招愣了愣,把话本冲着少侠扔了过去。
“真的,你是不是喜欢我?”少侠抱着肩,看着破招,啧啧调侃,“以魅力而言那是很正常的,喜欢可以直说,不要压抑。”
破招嘴角一抽,“那我要是不喜欢呢?”
“不喜欢就把左脚放右肩上。”
破招:……
等少侠出去了,破招才嘟囔了一句。
那我哪儿有的选。
洛镇茶馆之中,
一人蓝衫墨发,眉间一点珈蓝珠,漫不经心,“世间诸般苦,皆自人心中来;若世人皆能无欲无求,便可得无上幸福。”
一人华服轻拢,举止间气质出尘,似讽似讥,“若是这样,人间和畜栏何异?怕是那样的人,还不如牲畜有趣。”
南无生垂眸,“既然如此,你怎么看?”
还不等少侠开口,破招在他身后死命拽着他袖子,在他掌心奋笔疾书——
他们难道……!
看,还会举一反三了。
少侠面不改色,异常冷静。
他言简意赅,“锁了。”
南无生:……
陌叶公子:……
清崖:……
清崖摸了摸鼻子。
善神教诅咒解开初期,消除了隔阂的村民齐聚,除了少侠。
村头石桥边,青年身形修长挺拔,却是对着另一人跪了下去,双膝完全跪了下去,磕头时额角触到湿冷的地面,少侠低声道——
“先生。”
黑袍人面上还覆着银黑的面具,淡淡问道,“你这段时间跟着清崖公子,可有收获?”
少侠头低的更深,恰到好处的掩住了嘴角微妙的恶劣笑意,“弟子以为,清崖公子和万圣阁方思明之间,甚是微妙。”
“哦?”
“事端终了之时,方思明欲走,清崖公子拦而劝解,无果后敬酒而候更以朋友而称,望其不会介怀。”那些话本里的字词语段巧妙结而入合,少侠继续道,“这其中,是求而不得的妥协,是情断难续的无奈,是意愿难平的苍凉!”
一言以蔽之,前方高能,阿伟火葬场。
君先生:……
十几个呼吸后,他缓缓道,“可还有别的所闻?”
少侠马上道,“弟子感觉陌叶公子和南公子之间似乎也……”
君先生:……
他打断,“不,你没有。”
将军营,少侠不知从哪拿了个手弩,搭着羽箭玩了几次准头居然也不错。
清崖的扇子晃了晃,和许将军说了些什么,便听着遥遥有人叫他。
他回头,看见少侠已经卸了弩,单手食指与中指并在一起对着他做了一个瞄准的手指,唇畔笑意明灭,唇齿半启。
少侠说,砰!
清崖莫名一悸。
好像真的中了一箭,在紧要命的位置。
那双见识了不知多少珍宝的手轻轻抚在了胸口,像是在确认什么。
毕竟,世间最可笑的事,莫过于窃心的贼反被人偷走了心。
是夜,少侠扔给破招一个香囊,里面装着清心凝神的药草,让他随身带着。
破招嗅了嗅,说出了几味药材,“诶虽然不是多贵重,但设计的勉强还算精巧,四舍五入嘛倒也入得了小爷的眼。”
少侠冲他伸手,“不用勉强,还我。”
破招把香囊收进了怀里,选择性失聪,“既然你都送了,我怎么好意思拒绝让少侠你心寒呢。话说,你给了我,没给那清崖公子一个?”
少侠叹气,摸了摸破招狗头,“他用不着。”
天下的外散的毒都伤不了清崖分毫,区区的迁梦之引,要的就是你这样没内息还浪的人的小命。
身边淡淡的雾气朦胧,远处似乎有悠扬琴声。
少侠抬手扶住了破招倒下的身子,放到一边,转身去了另一个方向。
那是一双很漂亮的手,五指修长白皙,指甲泛着干净的浅粉,任谁也无法想象那双手染上血何其之多。
锦衣的人浅蓝的衣衫用的是名贵奢华的料子,袖口的暗纹精致内敛,却依旧透着贵气。
与大乱的进军营相比,衬的愈加不染纤尘。
那双手指尖压在了琴弦之上,将拨未拨,他开口,“既是来了,又何必藏头露尾。”
他听得对方嬉笑,“想多看一会儿。”
“怎么?”
“你好看嘛。”
孟浪之言。
本来对方应没有下一次呼吸的机会,可如今他却未动,琴未动,人未动。目不能视,却轻易洞察人心的他第一次摸不透一个人。
甚至,有了招揽的念头。
就好像,他真的这么做过。
当然,他也未曾开口。
就好像,他也被彻底拒绝过。
少侠半依着树,似是感叹,“无双公子。”
天随云而动,风借云则化。
“哦?你知道我。”
“天下谁人不知君。”
“那么,我与你亦是熟识?”
少侠笑,“要命的交情呢。”
普天之下,皆知的是无双公子神秘莫测,拥天下富贵荣华。
可天下认为眼前人可怜的有多少?
你看他叱咤汪洋,你看他财富无边,
可你再看看他,
茕茕而立,孤寂无人。
——他说,你真可怜啊。
血液顺着嘴角蜿蜒而下,他抹去,又淌下来。
连手上都是温热湿滑的赤色,根本擦不干净。
却在强撑着笑,你看,你根本不知道,他们看到的是你,还是你的财权。
少侠不知想起了什么揉了揉胸口,“我欠你一杯新茶呢。”
“那我可是也欠着你什么?”
“你欠我一条命。”
-------------------------------------
这个脑洞原本是楚留香版权还在的时候想的,香帅还是主场
结果亲友闲着没事脑损友组脑出来的……删减很多之后依旧……这么长【烟】
敲字的时候把清崖下意识敲成了楚留香,那一瞬间还有点惆怅
本来设定是个all侠,但敲着敲着感觉……洞察一切冷眼观世的侠all也好特么带感少侠A爆了我可以【划掉】
也可以当《何如薄幸锦衣郎》的兄弟篇看,可以的话给两个都喜欢推荐一下呗【笔芯】